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狄芳短篇（6）沉默的眼角

*元芳视角

*其实元芳什么都懂

 

 

“所以，你怎么看？”我回头问。

狄仁杰终于从沉思中抽离，拉了缰绳跟上前来，“元芳兄分析得有理。”

“哦？有什么算计。”

他笑笑，“待到东市口去验证一下便可。”

知道狄仁杰有了新线索，点了点头。

不一会儿便到了地点，两人下马，找了个僻静的位置等着。

四下一观望，心道，原来如此。

狄仁杰很冷静，沏了壶茶，空端着杯子，目光盯着外面。

若有所思捏耳朵，水倒是没有洒出来。

茶烟缭绕，被午后阳光蒸腾起来，令时间滴转显得尤为漫长。如此静坐了三刻。

时机成熟。

狄仁杰忽而转头看我。

我突然生出些豪气。拿折扇敲了眼前支木，哐的一声，窗户合上。

笑道，“你等的人恐怕不会出现了。”

“没想到元芳兄比我还急。”

狄仁杰顺势就站起来，狡黠地说：

“那好，傻等着不如引蛇出洞。”

“早该如此！”

 

蛇就在下面。洞也已经挖好。

认为避开了所有耳目的人，却不知自己的习惯才是最大的破绽。午市结束，正是原形露出之时。我和狄仁杰甚至都不算出手。

 

骑马归时，天色渐晚。狄仁杰如有所思，问我，

“如果那个人知道自己必然会露出破绽，是不是就会收敛一些呢？”

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，我斟酌着答道，

“如果他懂得收敛一些了，那破绽就不再是破绽了吗？”

积习难改，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戒掉习惯。况且如我和你，都是能识破他的人，

“毕竟人的脸是会说话的。”

 

“那你看我的脸上写着什么？”

“自己回家照镜子。”

“诶别那么绝情嘛！”

“我只是没那么闲。”

看着狄仁杰又恢复成平常的狄仁杰，我说，

“你早知道官府为什么抓不住他。”

“没打算瞒你。”

“我自己猜出来了。”

“你聪明嘛。”他立马接到。

瞪他一眼，又道，“……我是说，我在你出衙门口时就猜到了。”

狄仁杰驱马与我并排走着，停顿些许，又是嬉皮笑脸：

“哎，还是元芳懂我。”

我盯着他，只觉前言后语，话内有话，不知是不是又在试探。

斟酌一会儿，半真半假回道，

“是你，难得正经。”

 

难得沉默。

所以一看便知。

 

 

 

结尾：

元芳没等狄仁杰反应，策着马，逃走了。